港高的期末演向来是这座精英学府一年里最盛大的活动之一,而今年,温什言的作弊热点,几乎在整个学校人嘴一句,变成了她们聚在一起的开场话题。
活动室被布置得像小型剧院,深红色幕布垂坠在舞台两侧,观众席呈扇形展开,座无虚席。
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香水味,定型发胶的气味,还有年轻荷尔蒙的躁动。
后台完全是另一番景象。
化妆间里挤满了换装补妆的学生,有人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台词,有人紧张地搓着手来回踱步,各种材质的演出服悬挂在移动衣架上,珠片在灯光下闪烁,温什言独自站在角落的化妆台前,背对着人群,低头看手机。
她穿着的那条白色挂脖鱼尾长裙,在后台混乱的光线里像月光女神,布料是带细微珠光的绸缎,贴着她身体的曲线一路向下收紧,又在膝盖处铺开鱼尾摆,后背的镂空让她的蝴蝶骨在灯光下格外分明,一路延伸至腰际,她瘦,却有料,长发被挽成发髻,几枚碎钻发饰点缀其间,耳垂上挂着同系列的耳钉,脖颈间一条极细的项链,坠子是一颗泪滴形的钻石,正好落在她锁骨的凹陷处。
她赤脚站着,那双镶满水钻的高跟鞋放在脚边。
几个男生假装路过,视线在她背上停留的时间超过了礼貌的界限。
温什言知道他们在看,她不在乎,也依然知道自己仍然深陷作弊漩涡中,她也不在乎。
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,心思却不在那上面。
八点整,前台的音乐响起,主持人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到后台,带着回音。
演出开始了。
温什言按熄屏幕,抬眼。
然后她看见了杜柏司。
杜柏司站在后台最远的转角处,那里没有灯光,只有从幕布缝隙漏进来的一点舞台光晕,他穿着全套黑色西装,剪裁精良到每一个细节都透着矜贵,暗红色领带打得一丝不苟,西装外套的扣子解开,一只手插在裤袋里,就那么倚着墙。
他今天弄了头发,额前的碎发被梳上去,露出眉骨和额头,那张脸在昏暗里依旧轮廓分明。
他看着她,目不转睛。
温什言感到一阵熟悉的燥热从脊椎爬上来。
她喜欢这样的杜柏司,置身人群却仿佛独处,身边空无一人,眼睛却只看得见她。
杜柏司朝她抬了抬下巴,指向外面走廊的方向,然后转身,消失在转角。
温什言几乎没有犹豫,她弯腰拎起高跟鞋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穿过拥挤的后台,有人喊她的名字,她没回头,她的目光追着那个消失在门外的黑色背影。
走廊上空无一人,壁灯的光是昏黄的。
她看见杜柏司的身影在尽头一闪,进了间休息室。温什言跟过去,推门而入。
房间不大,一张沙发,一张茶几,一面镜子,杜柏司背对着她站在门后,听见她进来,反手“咔哒”一声锁了门。
温什言停在沙发前,看着他挺括的背影,杜柏司没有转身,只是伸手到身前,慢条斯理地松了松领带,布料摩擦的声音很微妙,然后他转过身,手里拿着那条暗红色的领带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,眼前就暗了。
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,在脑后打了个结,丝绸质地柔软,但密不透光。
温什言下意识抬手要去解,手腕在半空被截住,杜柏司的手掌很大,轻易就圈住她两只手腕,按在她头顶上方。
她被按倒在沙发上。
沙发是真皮的,冰凉贴着她裸露的后背,杜柏司单膝抵进她双腿之间,鱼尾裙的布料因为这个姿势绷紧,勾勒出她身体的每一处起伏,黑色西装与白色长裙,在昏暗的光线里形成强烈的对比,尽显欲望。
“别动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很熟悉的命令口吻。
温什言也真的不动了。
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沿着她的身侧游走,指尖划过她腰间敏感的皮肤,找到裙子侧边的拉链,金属齿被慢慢拉开,皮肤裸露在空气中,温什言呼吸一滞。
“我等一下有节目。”
杜柏司的吻落在她脖子上,温热湿润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很轻,显然没把这句话当回事。
拉链被拉到底,裙子的上半部分松开了。
温什言又说:“要上台了。”
这次杜柏司的动作没停,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,他看过节目单,她的独奏排在很后面,还有将近一个小时,他知道她在找借口,也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拒绝。
他将她翻了个身,让她趴在沙发上,吻落在她裸露的背上,沿着脊椎一路向下,在腰际的凹陷处停留,舌尖舔过皮肤,温什言的身体轻轻颤栗。
“那你跟我出来。”
他声音里带着一点戏谑,不拆穿她,看她还能编出什么理由。
温什言不说话,她侧脸陷在沙发里,呼吸逐渐乱了节奏。
“你蒙的我眼睛很不舒服